中秋假期,我独自一人住在介休,没了上班的时间限制,一定是睡到自然醒。快十点起床后,我想的就是填饱肚子。去哪儿吃呢?脑子里第一想起的就是浇肉担担面。
介休人的早餐比较有特色,就爱吃担担面,而且喜欢放很多红辣椒面,吃完面后喝两口红红的汤。起初到介休工作,我很不习惯这种早餐,认为很不营养。由于一直和年长的同事一起吃早餐,他们比较喜欢担担面,慢慢地我也习惯了。在众多担担面摊位中,我最喜欢介休老字号“狗娃浇肉担担面”。先在碗底抓一把豆芽,舀一勺蒜泥,再将煮热的担担面倒入碗中,撒一把韭菜碎叶,最后浇一勺熬好的瘦肉,细腻的调料沁入每根面条,与众不同,口感甚好。
摊主狗娃,一看就非常实在。皮肤黝黑,头顶青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有的地方还露出了头皮。他身上的衣服很旧,膝盖的地方因端大锅时要用膝盖支着胳膊肘使劲,也磨成了丝状,但干净整齐。在排队等面时,我打趣道:“老板,你这么大个老板也不换件好衣服?”他一本正经地说:“小伙子你不懂时尚了吧,你看街上年轻姑娘的裤子大腿上,不都有个洞吗?”此话一出引得顾客笑声连连。
说起浇肉担担面,也算是闻名周边,每次去都要等好一会儿才有空位。我在边上等空位时,听到一位刚刚吃完的本地中年男子问他:“狗娃,你这面这么好吃,咋做的,比我老婆做得好吃多了。”狗娃指着墙上的大字笑着说:“传统老字号,祖传秘方。”还不忘补一句:“这话可不敢让你老婆听见,不然还得我养活你!”又是一阵大笑。
狗娃的浇肉担担面总是座无虚席,不仅仅是因为具有特色的浇肉汤汁,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锅灶旁不像别的小摊上有一层厚厚的油腻。其他摊位为了方便,就把泔水倒到摊子附近的下水道里。狗娃可不这么干,我观察他每天都会把灶台和餐桌擦得干干净净,而且跑很远的路,把剩下的汤水、残渣送到收泔水的地方。
在介休这样的小城,很多摊位都是开张时非常火爆,慢慢就不行了,很难经久不衰。像狗娃这样一年出摊360天,天天火爆的还真不多。究其原因,我想是他与众不同的口感风味和勤勤恳恳的精工细作,更重要的是他乐观豁达的性格。
(作者单位:汾西矿业党委宣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