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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8-09-06 10:56:12     作者:何迪喜      来源:山西焦煤网      点击次数:

立秋过后,梨子渐渐成熟了,街头售卖鲜梨的小贩多了起来。每年的这个时候,当我看到箩筐里售卖的鲜梨,儿时偷梨子的记忆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我的老家,附近村子种有梨子的人家不多。离家不远的村子里有一户潘姓得人家,我们称男主人老潘叔,他家屋后栽有几棵梨树。每年立秋过后,黄澄澄的梨子挂满枝头,将梨树压弯了腰,睹之甚是诱人。常常引得路人两步一回头、三步一回首地不愿离去。

说来也怪,附近村子人家虽栽有梨子,但味道都不好,唯独老潘叔家的梨子成熟后,黄澄澄的,且个大、皮薄、汁多、味甜,在附近乡镇是出了名的好吃,但凡成熟后挑到集市上总能卖个好价钱。老潘叔家的梨成熟后呈金黄色,大的如碗口般大,小的也有拳头大,看到的人都馋涎欲滴,食后更是赞不绝口。那时候,家乡人大多很贫穷,老潘叔家也一样,家有9口人,家里的梨子成熟了,总是舍不得吃,盼到赶场天摘去卖,换些零用钱补贴家用。我记得,逢赶场天头天晚上,老潘叔家不分男女老幼全体出动摘梨子。摘好的梨子用箩筐装着,再摘些梨叶盖住保鲜,第二天天不亮就挑到十里开外的集市卖。由于梨表面光滑新鲜品相好,加之味道甜,很受购买者欢迎,往往一抢而空。所以挑去市场卖的梨子,每次卖十块八块是不成问题的。

老潘叔家离我家不远,也是我上学的必经之地。每当梨子成熟季节,每天上下学经过看到树上吊得密密麻麻的梨子,我们都馋得直流口水,本想顺手牵羊摘个解解馋,无奈老潘叔每天抬条凳子坐在树下专门看守,我们根本不敢下手,况且听说老潘叔过去是个杀猪匠,人又长得膀大腰圆的,村里人平时都不敢惹他,更何况我们小孩呢?所以每次看到树上吊着黄澄澄的梨,我们也只能望梨兴叹。

小时候,我们不懂事,嘴也馋,为了吃梨子,我们打起歪主意来。一天,我找到邻居小伙伴小强,悄悄和他密谋:“等哪天晚上下雨时,我们去偷老潘叔家的梨子。”我的提议与他不谋而合。之后我俩天天盼着早点下雨。没过几天,我们终于盼来了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当天夜幕降临后,我与小强冒着大雨,蹑手蹑脚来到老潘叔家屋后,谁知我们的行踪还是被老潘叔家的大黄狗发现了,它冲着我们“汪汪”的一阵狂吠。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将事先用油拌好的包谷花撒去给狗吃,狗这才不理会我们,径自低头觅食去了,我们便得以安全。此时,看到黄澄澄的梨子,我们早已按捺不住解馋的欲望,来不及先往兜里装就专挑个大的梨往嘴里送。当我俩正津津有味地享受梨子的美味,也同时暗自庆幸这是一次绝佳机会时,突然,一束强烈的电筒光直射向我们,刺得让人睁不开眼, “谁家的孩子,给我站住。”顿时我俩吓得惊慌失措,我说:“不好!我们被老潘叔发现了,快跑!”说时迟,那时快,我俩飞也似地拼命朝后山逃去。好不容易逃到我家躲避时,我俩早已成了泥人,小强右脚掌也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本想这事就此罢休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老潘叔气势汹汹到我家给告状,母亲再三给他道歉后这才完事。当然,这事换来的是母亲对我的一顿揍。自那以后,我们再不敢偷梨了。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忆起儿时偷梨的情景,心中感到无尽愧疚和自责。

(作者单位:运城盐化贵州南风)


责任编辑:刘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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