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安顺周边屯堡村寨众多,而我作为土生土长的安顺人,对屯堡文化知之甚少,甚感遗憾。为弥补这个遗憾,今年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与友人相约,我们驾车到安顺最大屯堡村寨——天龙屯堡古镇春游。那里妇女的穿着、石头房子、石头磨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天龙屯堡古镇位于安顺市平坝区,古镇坐落于群山环抱中,一条小溪自东向西蜿蜒于古镇的怀抱,与贯穿古镇的滇黔要道—320国道既不平行又不相交,而贵安大道则沿镇西侧而过。川流不息的车辆与潺潺溪流孕育了古镇百年的生机,足见古镇繁华。时代的变迁演绎了古镇的文明进程,走进古镇满眼皆是层层叠叠石头的房子、石头的墙、石头的路、石头的瓦盖、石头的缸……无不折射久远的沧桑,令我赞叹。
天龙屯堡古镇的久远,来自于街头巷尾那些纵横交错的宅居院落,以及那镂空的窗花图案,它们是屯堡人的结晶,彰显了屯堡人的个性。整个房屋构造除了石头以外,还有圆木和木板,行走其间轻松惬意。听人们说,或许是古镇民居这种特殊构建,到了夏天屋里也不觉得闷热,所以一到夏天古镇的居民便在自家门檐下休闲小憩,不是有太要紧的事,他们万万不会放下手中活计,故天龙屯堡古镇便有“嘴讲话,手打挂”的谚语。
天龙屯堡古镇最具特色的要数屯堡传统服饰。比起更加追求适应环境的屯堡男人们,屯堡妇女更加钟情于凤阳汉服。她们是古镇一道流动的风景。无论在田间地头,还是巷道院落,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烧香拜佛,无不见“头上两个盖盖、耳边两个吊吊、腰上两个扫扫、脚上两个翘翘”穿着打扮的屯堡妇女。正是她们一如既往对祖辈服饰的传承,才使后人能跨越时空看到600年前流行于南京的时装(屯堡人祖先多在江苏南京),看到大明王朝的风采,她们身上传承着中华民族妇女特有的装扮。此时,正是油菜花飘香时节,金黄色的田野,远眺群山之间,身着蓝色传统服饰的屯堡妇女的身影点缀在黄灿灿的花丛中更加妩媚动人,让这片古老的土地生机盎然。
其实,天龙屯堡古镇的古老不只是它的形貌,而全在我们如何用心去感悟。在古镇面前,没有想象力的人必然欣赏不到它隽永的魅力。我们只有以传统民居为本体,以想象为桥梁,思接百载,并将古驿茶、傩戏和身着凤阳汉装的男女置于其间,方能再现600年前“烟笼寒水笼沙”的江南风貌。也唯有借助想象,大明遗风在小桥、流水、繁华的后街河岸才会呈现出古香古色的炫目光彩。
漫步于屯堡古镇高高低低、曲曲折折的巷道,我好似穿越时空回到了久远的过去。而年复一年的穿越与回归,古镇向世人敞开了心扉,以良好姿态迎接八方客人。天龙屯堡古镇之行,虽然是走马观花,但它的神秘却让我惊叹不已。我想,这就是天龙屯堡古镇存在的意义。
(作者单位:运城盐化贵州南风)